社會意義之於紀錄片,彷彿是與生俱來的天命似的。從三零年代的英國紀錄片運動便被討論至今,英國的紀錄片之父約翰葛里遜(John Grierson)認為電影是用來告訴觀眾有關巨大社會問題的根源及政治原因。他和他的紀錄片同仁們便站在這樣的觀點上,拍攝了一連串有關英國工人階層的紀錄片,建立了英國紀錄片的傳統,並且直接、有力地影響了世界紀錄片的發展。
因此,評論(討論)的目的,除了挖掘影片裡的潛在意義,激發出不同角度的切入點外,更同時是與當下社會或者歷史之間的對話。希望本期紀工報專題的以下兩篇文章能豐富這樣的討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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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錄片在這樣的起點上起跑了。即便是經歷了數十年後的現在,社會意識、替弱勢發聲、對抗權力,仍然自然地成為人們討論紀錄片的一種方式。然而,當我們談論到紀錄片的社會意義時,是否主題一定得是社會事件(譬如污染、疾病、政治、歷史)才具有社會意義呢?當現今有越來越多的家庭電影和自拍類型紀錄片產生時,他們的命運是否就會淪為被批評過份私密、自我耽溺呢?
這並非一翻兩瞪眼的問題,也令人想起高達(Jean-Luc Godard)的名言:「問題不在於拍政治電影,而是如何政治地去拍電影」。重點並不在於主題是私人性的或公眾性的;相反地,社會意義可以指的是一種解讀角度,無論主題是公眾性的或私人性的,都存在著可被放置於當代社會脈絡之中多元的解讀可能。
因此,評論(討論)的目的,除了挖掘影片裡的潛在意義,激發出不同角度的切入點外,更同時是與當下社會或者歷史之間的對話。希望本期紀工報專題的以下兩篇文章能豐富這樣的討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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