編按
「完成之後-台灣紀錄片發行及行銷經驗研究」為紀錄片工會委請計畫主持人施佑倫,計畫研究人員陳婉真和何思瑩,針對近十年來具代表性的台灣紀錄片發行經驗所進行的訪談計畫。
本篇為第五篇〈連結台灣與世界的媒介:《未來無恙》與國際製片人的合作經驗〉,呈現導演賀照緹導演帶著故事、企劃參加許多不同的提案大會,為《未來無恙》尋找資源,而後也開啟與國際製片人的合作之路。她認為,與國際製片人的合作,對於尋找適合的國際資源、首映場合,以及作品內容的討論很有幫助。
影片接近完成時,國際製片人會協助洽談最適合影片首映的世界影展。從這個合作經驗裡可以看到,台灣影片要參加幾個世界一級或二級的影展,憑藉的不只是影片本身的內容而已,國際製片人的穿針引線,往往也是重要的關鍵之一。同時,導演也提醒,在思考影片版權時,可以更開闊的去想,這個影片想要發揮的影響力是在什麼樣的地方?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標,來規劃版權的可能性。
計畫主持人/施佑倫
計畫研究/陳婉真、何思瑩
開始紀錄片製作的生涯後,賀照緹導演有十多年的時間,主要與公共電視合作影片製作。期間擔任的角色,多以導演兼現場執行製片為主。由於影片後續放映、發行以及版權上,屬於公共電視,因此沒有太多自行規劃的經驗。
從導演到製片
2013 年,賀照緹導演結束和公共電視的長期合作後,與《商業周刊》首次合作,製作紀錄長片《台灣黑狗兄》(註1)。本片由企業監製,一開始就設定了院線的映演規劃,從初期便有專職製片(註2)參與團隊。2014 年太陽花運動,在紀錄片工會(註3)的號召之下,多位導演投入現場紀錄,並且由賀照緹、蔡崇隆(註4)兩位紀錄片導演,擔任整體系列影片《太陽不遠》(註5)的總製片,協助十位導演完成以太陽花運動為主題的紀錄短片,和推動後續募資放映的計畫。從這些製作經驗裡,來看關於導演與製片角色,賀照緹導演提到她的思考:
照緹:我覺得自己可以身兼兩職,應該是 OK,我還蠻自得其樂的,像左腦跟右腦的狀況,都可以用,有時互相打架,有時互相對話。
2011 年,《未來無恙》,在賀照緹導演自身的興趣下開始製作拍攝,由於影片的內容加上考量到拍攝的年限可能會很長,她一開始並沒有思考另外尋找製片加入團隊協助。
照緹:《未來無恙》完全不是這樣的片,它很難有什麼商業上的收益。所以在這種狀況下,若要找製片進來一起工作,就變成導演要拿手上製作的費用僱一位製片。我覺得對導演來說,這樣的選擇有點危險,加上我手上也沒有多少製作費用可以給製片,頂多就是撐到把片子拍完,甚至可能還會不夠。所以我一開始完全沒有想過要去找製片,因為真的不太可能會有。一方面我沒有去嘗試找,二方面我不覺得有人會有這麼多的資源,去陪伴這部片子這麼久。
《未來無恙》劇照,導演賀照緹 |
從提案大會開始的契機
為了替自製的《未來無恙》尋找可以合作的資源,賀照緹導演帶著故事參加了不同的提案大會,一方面可以多認識人,也因此瞭解這些提案大會對影片真正的幫助會是在哪。在這些經驗中,她特別提到議題紀錄片透過提案可以延伸的模式。
照緹:CNEX(註6)那時候辦了一個「Good Pitch 好提案」(註7)。那個方式是我理想中推議題紀錄片,非常好的模式。跟社會議題有關的紀錄片,一定會希望促成一些改變,包括一些比較邊緣的族群,或者是生態。透過影片作為載體,去連接很多的 NGO 和社會組織,還有可以出資基金會,讓大家一起想說,我們要展開一個什麼樣的行動?在影片有一個大概的雛形的時候,就可以開始去媒合尋找。
我當時很想透過類似 Good Pitch 的模式,去展開一個社會捲動的過程。因為若是光靠觀眾進影廳來看影片,如果後續沒有相關行動的話,企圖造成改變其實是很困難。
世界上大大小,取向不同的提案大會繁多,到底該怎麼替影片選取適合參與的提案會,除了得弄懂每個區域提案大會的特性之外,作為創作者,同時得回頭思索,自身影片核心與美學風格的定位。對此,賀照緹導演提出了她的想法:
去提案大會的時候要考量,這部片有沒有走出台灣的市場,它市場在哪裡?是在華語區嗎?還是擴大一點在亞洲?亞洲裡面是只有東亞嗎?還是廣一點的亞洲呢,有沒有西方的市場?西方最主要就是一個是北美,一個是歐洲,這兩個可以分開來看。所以這個都需要考量。
她以《未來無恙》參與提案大會選擇的考量來說,「美洲我一直沒什麼想法,沒有特別大的興趣。而且我覺得這部片如果跨出亞洲,它比較傾向歐洲的口味,它絕對不是美國的口味,不是三幕劇那種的。而且它的節奏也不是美國的口味,所以很早我就完全不去接觸美國的部分,因為就是浪費時間。會有興趣的,比較有可能是在歐洲的部分。」
《未來無恙》工作照 |
後來,在 TIDF(註8)的場合,經介紹認識了 Amelia Hapsari(註9)開啟了《未來無恙》與國際製片人合作之路。賀照緹導演提到了這樣的合作模式:
照緹:她同時是一個印尼製作公司的製作人....,正在發展整個東南亞市場!我們開始合作之後,很快她就跟我說,有一個系列叫做「Dare to Dream Asia」(註10),影片主題多與東南亞的青年議題有關。她很喜歡《未來無恙》的故事主題,因此邀請了我。
加入計畫後,他們另外有兩個類似監製角色的人加入。一個是來自南非的 Don Edkins(註11) 、一個是來自芬蘭的 Iikka Vehkalahti(註12),加上原本的 Amelia Hapsari,總共是三位監製,他們三個等於是黃金三角。Dare to dream Asia 系列,一共有九部片,七個國家,他們是這個系列的三個製片人。
加入了這個國際的製作計劃後,國際製片人除了會主動替《未來無恙》尋找適合的提案大會參與,洽談相關可能的贊助資金之外,同時也極力邀請導演,參與對作品內容可以深入討論,參照不同觀點的工作坊,目的是希望影像作品可以在內容上更有發揮。這個經驗對賀照緹導演來說,意外地成為她在這樣的合作模式中,收穫豐富的來源之一。
照緹:他們安排了一個非常好的剪輯工作坊,都是世界一流的剪輯師,來幫我們做指導,看我們的案子。我去了之後,發現這些人都是原本我當初就想要接觸的,大部分都是來自歐洲的個人和單位,比較少從美國來的。早上提案之後,下午就會有一對一的面談。
《未來無恙》工作照 |
我遇到幾個非常溫柔的剪接師,他們會走到你的心裡面,去跟你做很深的心靈對話,我一輩子會記得這幾個很重要的剪接師。跟資深的剪接師一起工作,幫助最大。當影片到了最後階段的時候,已經可以看到整個剪輯線,因此到底你的故事應該怎麼走?可以做哪些調整,都會有非常具體的建議。
影片接近完成時,國際製片人也會開始協助,洽談最適合影片首映的世界影展。從這個合作經驗裡可以看到,台灣影片要參加幾個世界一級或二級的影展,憑藉的不只是影片本身的內容而已,國際製片人的穿針引線,往往也是重要的關鍵之一。
照緹:我還記得影片完成前,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,就在談 Dare To Dream Asia 每一部片未來放映的規劃。三個製片人開會討論,這部片的內容和特點,適合送那個國際影展?
製片們就開始幫我海送,他們去提案大會時,會跟所有的買家或影展人見面,說手上有部片非常好的影片,以這樣的模式在尋找機會。後來影片去了好幾個影展都是他們協助的,像是雪菲爾紀錄片影展(Sheffield DocFest)。會在那裡首映,是透過他們去聯繫上的,因為雪菲爾紀錄片影展的選片人問了Amelia,說他們現在還缺一個關於女性故事的影片,問看看她有沒有可以推薦的影片?她馬上就推薦《未來無恙》。亞洲的部分,應該是釜山影展(註13)的策展人有跟他們聯繫,他們就推薦了我的片子,所以後來亞洲首映就是在釜山。
從影片創作到影片推廣的思考
《未來無恙》從計畫開始,帶著賀照緹導演走過一輪提案大會、國際製片合作,到後續的映演發行之路。從一開始身兼導演和製片的角色,到後來因為與製片人的合作,而能專職在導演工作上。回頭看這樣的路徑,再加上台灣目前的環境中,仍未能有國際製片人的角色,賀照緹導演提到她對於未來參與提案大會或者創投時,身為創作者的想法調整:
我覺得要調整自己參加創投的心態,導演們參加創投的心態有幾種,有一個是覺得誤以為可以直接拿到錢,可是除非是運氣很好,或者是片子內容也很好,有拿到獎項有獎金,要不然幾乎是不會有錢進來。那些商業單位的製作人,他們也會很謹慎,他們不會一開始就掏錢出來跟你合作!所以我覺得可能要用一種更開放的心態去看待。就像說提案會也不是只有你在台上作報告而已,有的會有一些培訓的課程。這些培訓課程裡面的講師,有的是發行商,有的是製片/製作人,有的有自己的製作公司,他們也在找案子。
我覺得像印尼他們的做法非常好,他們就是培訓跟推廣兼顧,所以你參加了培訓之後,你的片子就會被推出去。但這過程也有另外一種可能,就是,他們如果發現說,這導演超難搞的,也不願意互相配合,就會比較難合作。事實上提案會裡的編審,往往他們找的是人。他們想要跟可以工作得很愉快,而且可以讓作品發揮更好的導演來合作。所以導演的開放性很重要。所以當我同時身兼導演、製片的時候,也必須調整自己的心態,讓對方知道說自己是可以溝通的人。
同時,導演也提醒,在思考影片版權時,可以更開闊的去想,這個影片想要發揮的影響力是在什麼樣的地方?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目標,來規劃版權的可能性。
照緹:你必須要很小心的抓好影片發行的版權,但這不一定是都抓在自己手上,因為有時候這不一定是最有效的。你要去想這個影片的性質,它能夠跟誰連結?可以把版權切分成幾塊,切給最適當可以推動的人?有點像開一個未來的口,是個斗狀的。如果這個片子是這樣,然後你站在這裡,所以這些開口都是這樣,會面向一個更廣的方向這樣起來,對不對?
最後,與國際製片人的合作經驗裡,賀照緹導演看到了一種可能的製片與導演之間的工作模式。就是由幾個製片,共同協助多位導演,一起進行影片從製作到後續發行的過程。不過,這個模式,放在台灣目前仍未能有國際製片人的現狀中,該怎麼進行呢?她提到:
照緹:我從跟這三位製片人的合作過程裡面,學到一個事情就是說,他們三個扮演一個有機體,有點像是一種非常有彈性的製片體制。我們的合作工作模式是,導演跟製片合作,然後製片把片子連結去給所有會有興趣的人。我問他們(製片人),那這樣你們的薪水哪裡來?還有旅費、住宿這些經費?製片人說,我們去自己的國家找錢,國際上有一些基金會,也會有資金給像他們這樣的影片製作人。
所以我開始有一個想法,就是說我們在台灣,應該要用公共的資源去養一群製片,來服務導演。後來我去跟國藝會(註14)談。我有個陪伴計劃(註15)的想法,製片的角色不是頤指氣使的告訴導演該怎麼做,而是陪伴導演一起製作影片。我們找一群有幾個固定班底的的製片,就有點像 Dare to dream 這三個人一樣。我們擔任製片的角色,我們找補助去付我們自己的薪水。
可是當時的陪伴計劃,只做了一半,它跟我理想中的形態不太一樣,我們只有能力做到三個工作坊,去幫導演做有點像是體檢和陪伴的工作,可是我心目中一個最好的狀態是能夠有更多的資源,我們可以比較長期的去陪伴導演,譬如說一個製片陪伴三個導演。陪伴兩三年,直到影片製作出來。然後還要同時幫導演們想說,影片出來之後發行要怎麼走?
我覺得一個國家隊的培養很重要。台灣絕對有實力,我們對世界來說是某一個槓桿的角色。所以國家隊的思考要培養起來。
《未來無恙》工作照 |
結語
過去多年,台灣紀錄片製作,主要模式是由導演發起,過程中雖有不同角色的團隊成員加入(製作團隊、發行公司等等),但主要還是由導演自己一路單打獨鬥,從製作走到發行映演。相較於劇情片的導演、製片分工制,紀錄片導演身兼數職的狀況,是為常態。然而,這樣的狀況,讓影片完成後的發展,經常有種未知數的狀態,只能憑藉著機緣,或者人際協助往前推進。即使是製作精良、故事動人的影片,能不能有機會被更多觀眾看見,甚至進入世界的舞台,相較於製作所投入花費的心力,影片完成後的發展,投入的實在不成比例。
這中間當然最大的癥結點,當然是因為在有限的製作經費中,沒能有專職製片的加入協助。台灣紀錄片,在完成之後,只能導演各憑本事尋找出路。這樣的現狀,在此次賀照緹導演所分享《未來無恙》的製作經驗裡,看見了新的可能。是一條從影片企劃階段開始,在提案、創投大會中,尋找與製片或製作人合作的製作映演之路。也是一條從自身出發,透過影片,創造與台灣、與世界連結的影片製作路徑。
賀照緹導演|作品發行紀錄
紀錄片製片人及導演,多年來以邊緣的非主流議題為紀錄對象。作品曾在歐、美、亞洲國際影展獲獎無數。她的影像語彙豐富多元,直指人心,兼具溫柔與鋒利的特質。因為作品中優異的藝術表現,獲得紐約當代美術館(MoMA)邀約展出。近年製作國際性議題的紀錄片,成績斐然。曾擔任台灣國家電影中心董事、台灣女性影像學會理事、CNEX 基金會台灣辦公室製片統籌,現任臺北市紀錄片從業人員職業工會監事。創作之餘亦投入對新生代導演的培訓工作。
延伸閱讀
【焦點影片】未來無恙 Turing 18
關於國際提案與合製,訪問賀照緹導演/訪問、整理黃惠偵
* 下篇預告
黃淑梅導演的深度巡迴
黃淑梅早期曾在全景傳播基金會工作,累積了豐厚的經驗,將影片帶到社區推廣放映,創造影片和觀眾產生連結的可能性。離開全景之後,黃淑梅延續巡迴映演的模式,以獨立的方式由自身發起、尋找經費,接著尋找工作人員參與,並組成團隊,針對影片的議題尋找合適的方式進行放映,而所需經費通常來自於公部門或者國藝會的補助,經費大多落在 20 至 50 萬左右。她曾說:「放映是我的社會運動」。以《家鄉保衛戰》為例,影片主題與抗爭運動相關,因此規劃了到不同的正在抗爭的社區、團體裡放映;《回家》則是從製作開始,便是以部落的運動為主軸,來思考影片敘事的方向、創作上的取捨,因此在放映時,也同樣交由部落這邊去主導一半的放映場合;《給親愛的孩子》則接到環保署的邀約,在許多中小學、高中進行放映。黃淑梅將紀錄片的放映,視為一種延伸推動運動和溝通思考的媒介,透過在地巡演,近距離、長時間面對面的對談,除了更有機會將影片帶到不同的地區接觸不同的觀眾,同時也將影片蘊含的力量充分釋放出來。
台灣紀錄片,完成之後-台灣紀錄片發行及行銷經驗研究 連載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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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1: 《台灣黑狗兄》(2013):由商業週刊出資製作,賀照緹導演。片長75分鐘,影片紀錄發生在台灣八卦山下社頭鄉的故事,這個不為人知的小鄉鎮,是全台襪業的集散地,在近四萬人的人口中,平均兩人就有一人從事製襪相關行業,但也因全球化的來襲,導致這個以襪業聞名的小鎮即將面臨滅鎮的危機。
註2:曹琬凌:由商業週刊監製,賀照緹導演的《台灣黑狗兄》一片之製片。
註3:臺北市紀錄片從業人員職業工會,臺灣第一個由紀錄片工作者發起的自主工會,於 2006 年 9 月 9 日正式成立。會員囊括老中青三代的紀錄片編導、攝影、剪接、配樂、策展等專業人員,成立宗旨在於保障紀錄片工作者基本勞動權利、提升紀錄片工作專業水平,與促進紀錄片產業發展為目標。
註4:蔡崇隆:紀錄片導演,曾任《自立早報》記者,超視「調查報告」、民視「異言堂」專題記者,公視紀錄片製作人。現任中正大學傳播系助理教授、獨立紀錄片工作者。
註5:《太陽不遠》(2014)由賀照緹、蔡崇隆兩位擔任製作人。紀錄片工會在 2014 年發起「太陽花運動影像紀錄計劃」,並於該年十月底完成了《太陽・不遠》,本系列影片由十個導演串起九個不同的主題。為了抗議黑箱作業的兩岸服貿協議,台灣在 2014 年發生長達 24 天的佔領國會運動。為什麼青年學生要佔領國會?整件事是如何發生的?在 24 天中,青年世代如何被改變?24 天之後,他們改變了什麼?
註6:CNEX,為一非營利性質的民間文創組織,由兩岸三地熱愛紀錄片的人士組成,目前由北京國際交流協會、臺灣蔣見美教授文教基金會、香港 CNEX 基金會共同推動。
註7:「好提案」(Good Pitch)由英國 Channel 4 BRITDOC 基金會和美國日舞影展的 SUNDANCE INSTITUTE 結盟,特別針對關注社會及環境議題、能替社會造成正面改變的紀錄片,建立一個新的合作平台。除了傳統紀錄片提案大會邀請的電視頻道與媒體之外,創新邀請許多以往關注社會議題,但對影像不熟悉的基金會、非政府組織、企業社會責任與品牌、廣告機構、慈善家、網路科技夥伴甚至政策制定者,一起參與紀錄片的製作與推廣。
註8:TIDF(Taiwan International Documentary Festival)台灣國際紀錄片影展,兩年舉辦一次,強調獨立觀點、創意精神與人文關懷,鼓勵對紀錄片美學的思考與實驗,是亞洲歷史悠久,也最重要的紀錄片影展之一。
註9:Amelia Hapsar,印尼 In-Docs 組織負責人。該組織致力於培育最佳的東南亞紀錄片,並將它們與潛在的合作者聯繫起來,協助影片尋找資金和發行機會,並擴大影片在社會中的影響力。
註10:Dare to Dream Asia-敢於夢想亞洲計畫,一個以東南亞紀錄片製作案為募集目標的計畫,透過專業紀錄片工作者的協助,並以影片所在地觀眾為目標,培育、合作亞洲紀錄片導演與其當代東南亞社會現狀相關的議題影片。
註11:Don Edkins,國際紀錄片導演和製作人,1953 年出生於南非開普敦。製作過一系列關於「Truth and Reconciliation」(1998)的南非議題影片,以及《Steps for the Future》內含 38 部關於南非於愛滋病毒年代的影片。他同時是國際紀錄片《Why Democracy?》的執行製片,以及 Dare to Dream 影片計畫的製作人。2014 年他創辦 AfriDocs,這是首次每兩週,在黃金時段於南非電視播映的紀錄片節目。主要放映南非與國際紀錄片,影片內容多半針對非洲觀眾所面臨的各種議題為主。
註12:Iikka Vehkalahti,1949 年出生於芬蘭。自 1998 年以來,擔任芬蘭 YLE TV2 紀錄片的委託編輯。他是《Steps for the Future》,以及《Why Democracy?》的系列製片人之一,同時也是 Rough Cut Service 和 Dare to Dream 影片計畫的執行製作人。他成立的公司 IV Film,主要製作紀錄片,並提供相關的訓練計畫。
註13:釜山國際影展(Busa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)是韓國最大型,亦是亞洲重要影展之一。影展定於每年10月第一週週四至未來10天在韓國第二大的港口城市釜山市舉行。
註14:財團法人國家文化藝術基金會,簡稱國藝會。1996 年 1 月正式成立,以營造有利文化藝術工作之展演環境、獎勵文化藝術事業、提升藝文水準為機構服務宗旨。透過「研發」檢視與累積成果,並建立政府與民間管道,以利資源流通;藉由「補助」的分配與「獎項」的頒發,支持藝術工作者創作;另建立交流平台以達「推廣」目的,將藝文資訊傳遞給大眾。
註15:「國際發展專案-紀錄片導演國際視野培力」計畫,由國家文化藝術基基金會提供的專案計劃,為協助提升紀錄片導演之國際視野與創作能量,遴選具潛力之紀錄片導演,入選者可參與由國藝會與 CNEX 合作推動的「紀錄片國際網絡發展平台」培訓工作坊,內容包含創作諮詢、提案培訓、剪輯工作坊、協助媒合與國際專業人士合作等內容,提供紀錄片創作者與國際專家深度交流的機會。